cp炭善
常駐躺床隊士的路人視角
歡樂搞笑文,理性蒸發、正氣喪失
*summary:向日葵跟隨太陽轉動
|正文|
[01]
蝶屋敷是個提供鬼殺隊隊員治療與訓練的優良機構。
作為一名很常勞煩蝶屋敷長時間照顧的隊士,今天依舊心懷感激的祈禱今天的藥不要太難喝。
說實在的……我一個出任務必定中傷的人,一直很懷疑為什麼我可以活到今天,躺在床上不斷想些不著調的東西,如果體力好一點可以和臨床的室友們聊聊天,但大多時候還是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縈繞心頭的疑惑,在多次看到名叫村田的隊士過來蝶屋敷時只有指甲受傷、頭髮受傷時,我的思緒一瞬間想通了。
這一定是幸運村田的運氣守護吧。
於是我在蝶屋敷除了日常的起居吃藥進食,多了祈禱可以在幸運的村田前輩來的時候跟他握握手,希望從村田身上度過來的運氣,可以保佑我在下一次任務不會斷手斷腳。
[02]
這天蝶屋敷來了一整團人,鬧轟轟的,聽說是攻破下弦的領地,救出了很多人。
蝶屋敷的小妹妹們忙進忙出的,要不是我肚子上的傷還沒好、什麼都做不了,我或許可以幫忙他們作點雜務,平常總受他們照顧,這種時候卻一點忙都幫不上,我心裡有些愧疚。
傷員以受傷輕重分門別類,像我這一間就是骨折、失血過多等等。
這時一道驚天的高音貫穿我的耳膜,像是警報般尖銳刺耳,和我同房的人都紛紛睜開眼試著尋找聲音的來源,體力好一點的可以抬起上半身增加視野範圍。
「那是人發出的聲音嗎?」
「聽起來好像是。」
「精神真好。」
「他的喉嚨不會痛嗎?」
聲音的方向似乎也是重傷患所在的房間,但他還能嚎這麼大聲那他精神應該很好。
不過也太能嚎了吧?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耶?不會沒氣嗎?
[03]
真的很有精神呢。
已經嚎一個小時了呢。
聽說他之後每天都要喝五次藥呢。
早餐午餐下午茶晚餐睡前各喝一次,一天五次,一次都不能少。
代表我們也要聽一天聽五次嗎?搞得像通知吃飯的打鈴聲似的可以不要這樣嗎?
配著尖叫吃飯可一點增加食慾的效果都沒有啊。
拜託了,雖然我肚子還痛得要命,但請讓我回去吧。
[04]
我的語文能力不太好,無法使用漂亮且精確的詞藻說明,在此深感抱歉。
所以在此,請各位容許我用突破第四面牆的方式說明。
各位有沒有遇過在飛機上哭鬧的小孩?
現在的那個哭聲來源就是那個小孩,還是嬰兒時期非常能哭的那一類型。
體力超好、哭聲超響、魔音穿腦。
如果這是哭一下下就能安撫下去的類型就算了,但他不是,他的哭聲特別的持久。
如果這是國內線聽他哭個一、兩個小時就算了,但也不是,這是至少八小時起跳的國際線。
如果只有一趟國際線我也就認了,但也不是,偏偏所有搭乘的航班都有這個哭泣的小孩。
我現在只有兩個想法:投訴,或是跳機。
[05]
今天似乎有另外一個人過來了,那個高音又響了起來,好像是在喊一個名字?
不行、聽不太出來,聽起來就是在發出很骯髒的高音,但對方好像很習慣的樣子,很開心地喊對方的名字。
聲音響亮、似乎挺有精神,是他的朋友嗎?
不過忍受的了這個高音還真是很厲害啊。
既然是在同一個房間,也就是說,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傷阿……不過聽他們鬧騰的聲音,看來是全員健在,沒有人脫隊那是再好不過了。
[06]
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那個新加入躺床治療的人,似乎不是單純只是好友,這麼簡單。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那個尖叫聲變短了?」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耶?!」
那個人,是監護人阿!
天地良心,終於把監護人送過來了嗎?!
被迫離開監護人會哭成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這樣想的我和室友們紛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為重新團聚的家庭感到欣喜。
在此之前,我從來不知道長時間的噪音折磨,能夠洗腦並改變一個人的認知。
現在,我深刻的認知到了。
[07]
趁著蝶屋敷的女孩子送藥的期間,我問了一下有關那個噪音源的訊息。
理由嘛,就說希望之後在看到他們的時後有時間加速逃逸,不然我的耳膜會壞掉。
那個哭聲特別吵得的人叫做我妻善逸,有著一頭金色短髮,有時候看起來會像是向日葵一樣。
那個能夠抑止住哭聲的人叫竈門炭治郎,紅短背頭,最明顯的特徵是耳朵上掛著日輪花牌。
好像是那個帶著鬼的隊士名字?難怪他比較晚到蝶屋敷,是先去柱級會議了對吧。
因為這件事前所未聞,在我們這群只能躺在床上聊八卦的人裡可是傳得沸沸揚揚呢。
不過我並沒有感到很震驚,可能是我們這些躺在床上閒雜人等閒得發慌,無聊就把各種經過、細節、陰謀論、宿命論都猜過一輪的關係,路過的小葵還嫌我們想太多。
我向分享情報的她們道謝,並且答應她們等我傷好了,要買點心送她們,拉勾勾不可以反悔,她們笑得很開心。
[08]
過了一陣子,開始可以在蝶屋敷各個方向聽到他們的聲音。
大概是恢復的狀況良好,已經可以下床自由行走,這可以說是好事一件。
偶爾會看到那個日輪花牌拉著一朵矮矮的向日葵經過門口(對,我就是想這麼叫),聽說向日葵是中了鬼的毒,身體縮小很多,要不是蟲柱大人趕到,再晚一點他就要變成蜘蛛了。
看那個巨大身高差距,真的很難想像他們兩個原本是差不多高的少年,鬼的毒……真令人不寒而慄。
向日葵不喜歡一直待在床上乾曬太陽,但身體動起來真的不太方便,日輪花牌就陪著他在蝶屋敷裡偶爾小小散散步,在走廊上到處像尋寶般晃來晃去,不時就會聽到驚嘆、歡喜的聲音。
他們不會進到我們房間,算是尊重我們的個人隱私。
只是路過門口時,他們兩人眉頭會稍微皺一下,看到我們慘烈的傷時也能感覺到緊繃的空氣。
不過,他們不會對我們投以無知的憐憫,這讓我稍微感到欣慰;這讓我感覺像個戰士,而不是可憐的傷殘者,至少我的戰鬥還有一點意義,而不是無謂的掙扎與妥協。
雖然說,很欣慰他們恢復的快、也謝謝他們關心我們的心——但嗓門真的太大啦,稍微考慮一下我們這些躺床躺很久的人的耳膜吧。
「炭治郎~腳痠了,要抱抱~」
「好~好~」
……而且啊,不是我要說,你們真的很不介意讓大家知道你們是監護人和飛機上的小孩這樣的關係嗎?
還有,一般人會對著跟自己的朋友說出「腳痠要抱抱」這種話嗎?
嗯……可是人本來就各不一樣,或許他們很習慣這種互動吧,我用這種標準粗暴地把人貼上標籤的行為才是無禮,太獨斷了。
我在內心稍微檢討一下我自己,但一轉頭,就看到日輪花牌抱著向日葵路過房門。
日輪花牌像抱小孩般抱著向日葵,向日葵則用兩隻手環著日輪花牌的脖子,完全就是監護人和小孩的狀態。
這應該不是我偏見了吧……?
[09]
回復的狀態良好,激烈的運動還不行,怕裡面的傷口會再出血,但下床走走已經可以辦到了,床位也重新分配到了需要長期治療的房間。
因為內心放不下原來病房的室友(好歹也是每天聊天相處的對象),我請求幫忙進行一點基礎看護的工作。
蟲柱大人意外的答應了,這讓我格外欣喜,並且開始很快的請小葵進行講解及訓練。
——蟲蛀大人是女神,我願一輩子侍奉您!
咳,激動了,不好意思,其實主要就是做點打雜或是換紗布繃帶之類較為簡單的工作。
重新見到同一房的室友,一開始有種奇妙的感覺和不適應,但過一陣子後很自然地開始閒話家常。
畢竟彼此都很熟悉,不管是口癖還是習慣,都了然於心;有時候聊著聊著,聽到向日葵悽慘的尖叫聲傳了過來,我和室友們都已經見怪不怪,反而有一種「阿,該吃飯了呢。」的日常感並繼續聊八卦。
阿對了,因為向日葵和他朋友們恢復良好,已經可以聽見他們努力勸說向日葵吃藥的聲音——真的非常努力呢,熾熱的情感和壯烈的言詞,連我都忍不住熱淚盈眶了。
當然我也沒忘記本分,該讓室友們吃的藥,一點都不能少。
就算是難喝到爆炸的藥也會負起責任的壓著室友的頭硬灌下去的,這是我對我這份工作崇高的敬意!
[10]
話說回來,向日葵和日輪花牌房間裡竟然還有一隻豬。
聲音還特別低沉、特別大聲、還會突然大叫,通常叫的是「豬突猛進」這樣的詞彙。
首次發現這個隱藏的朋友讓我非常意外,因為之前都沒聽到聲音;後來得知是因為嗓子在下弦那場戰鬥裡受傷了,發不出聲音,長期休息和蝶屋敷的藥調養下才回復好。
也就是說,現在有三個聲音十分宏亮的人在同一間房,一個嗓門大、一個很會哭、一個常大叫。
請問這是重災區嗎?
為了我的耳膜好,我決定在我的打雜生涯裡要盡可能和那邊保持距離。
[11]
那三人組(聽說通稱魚糕隊?)開始進行機能回復訓練了,很常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響。
就算在遠方也能聽到非常歡樂的聲音——具體而言是因痛覺而發出慘叫聲、不知道為什麼要在施力時發出的鬼吼鬼叫和色慾薰心的魔性笑聲。
我的意思是:他們真的很吵。
真的,很吵。
「向日葵為什麼能笑那麼噁心阿。」
這是我們大家共同的想法。
「被女孩子碰了有這麼開心嗎?」
「而且還發出這種黏呼呼的笑聲,人家只是小孩子啊還有良知嗎?!」
「被小女孩碰了這麼開心這是蘿莉控嗎?!竟敢肖想我們蝶屋敷的小天使簡直不可原諒!」
「啊啊不對只要是可愛的女孩子他都可以啊!蟲柱大人、香奈乎大人、小葵他們也都包含在內啊!」
「天啊這是中央空調還是噁男嗎?!」
就連臨床都發出突破次元壁的批評了,他相信絕對不是他的偏見。
[12]
這天蝶屋敷有傷患來,監督向日葵喝藥的工作就落到我頭上。
其實喝藥喝到了這天他早就沒一開始嚎的那麼大聲了,現在就是小小掙扎兩下,眼一閉頭一抬就灌下去了,喝完後一臉無精打采、生無可戀;作為一個之前喝藥喝到厭世的人,我完全能理解。
不過,他比起之前在門口看到路過時還要更加沒精神,一點都不像大家口耳相傳的「向日葵」,雖然說向日葵的稱號也是強冠在他頭上的,本來就不該要求人家要百分百跟別人的想像一樣。
因為朋友不在嗎?我有注意到臨床是空的,看起來不像剛離開,剛離開的話床鋪不會這麼整齊。
也就是說,日輪花牌還在訓練嗎?
「你們三個不是要一起訓練嗎?」似乎戳到他的痛處,他抖了一下「我跟那隻豬,翹掉了訓練。」
心情格外低沉呢孩子,本人建議你現在立刻百米衝刺旋轉跳躍到他面前,再加一個華麗的滑行土下座道歉,保證成為全場焦點,看他們還不按著你的額頭測溫懷疑你燒壞了。
當然明智如我是沒有當著他的面這樣說,但他卻露出了非常不可置信的表情。
「滑行土下座是什麼阿……惡趣味也太重了……」嗯嗯?我應該沒說出口才對啊,沒有吧?沒有吧?!
大概是因為我的表情太逗趣,他噗嗤的笑了一聲,得意的解釋道:
「哼哼,我的耳朵很好的,微小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就連你在想什麼也聽得出來的那種程度喔!」
[13]
「聽的到?!真的嗎?!感覺是怎麼樣的?!」
嗯嗯竟然還有這種的嗎?!有這種設定的?!
太過分了吧怎麼聽人家內心悄悄話啦變態嗎變態!人家的內心都被揭露了啦嗚嗚嗚!討厭討厭變態下流好色大變態!人家會氣噗噗的喔氣噗噗!討厭討厭!
「……好噁心。」阿,真的聽的到喔。
還露出了相當失禮的表情呢,明顯是被噁心到了。
「不相信我嗎?!」
不是,我當然相信你啊孩子,不過因為證據還不夠所以無法輕易下判斷啦。
「證據嗎?你們之前趁我訓練說我是蘿莉控、噁男、中央空調。」
對對、就是這種,我們講這種話的時候你還在訓練……等等回答太快啦!!
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留給我啊!聽說他是練雷之呼吸的,難道這就是雷之呼吸的速度嗎?!
「這是重點嗎?……不過『蘿莉控』跟『中央空調』是什麼阿?你可以跟我說嗎?」
呃,這是個難題……我的室友已經沒救了,但我應該不能讓他破這個次元壁吧?
[14]
總之避重就輕的說明了,蘿莉控就是喜歡小女孩、中央空調就是對誰都暖。
「對誰都暖?」其實原意是像中央空調一樣對每個人都是暖男,不過你一個大正時代的人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較好「就是你跟他相處時,覺得內心深處熱呼呼、暖洋洋的,就是指那種暖。」向日葵低頭想了一下,似乎深有不解。
不過沒關係,我已經練就了放空腦袋的能力,讓他不被我滿腦子的跑火車影響思緒。
「那這應該不是說我,是要說炭治郎吧?」向日葵想了一想,看我滿臉困惑不解,搖著手指對我說明「炭治郎阿,耳朵上有花牌的那個。他阿,就是對誰都很溫柔、很好,像個小暖爐似的,待在他身邊都暖呼呼的!阿,這麼說起來,炭治郎的體溫也比較高喔!」
他這麼說著,臉上浮現笑容,金色的頭髮似乎也變的燦亮,像是向日葵嫩黃的花瓣。
「阿,就像太陽一樣!」
似乎找到了合適的形容詞,他開心的拍了一下手。
像是醞釀許久終於找到了發洩口,對我訴說有關炭治郎的事情。
一開始見面發生的事、任務裡發生的事、生活上的小細節、在微不可見的地方的溫柔……鉅細靡遺、毫無保留的和我分享。
「就像是太陽一樣呢!」向日葵綻放著閃亮的笑容做出結語「嗯,果然是太陽呢。」
嗯,區區中央空調是無法完美詮釋炭治郎的暖,還是太陽合適一點。
〔15〕
過了一陣子,向日葵和那隻豬回到了訓練的行列,我相信絕對不是我的功勞。
蝶屋敷的院子裡可以聽到他們三個歡樂的聲音,太陽非常熱情的鼓舞他們進行訓練,大概是因為看到太陽不放棄訓練的態度,向日葵和豬才重新回到訓練場吧。
嘿、對,我決定改叫日輪花牌太陽了,畢竟向日葵親口認證,我覺得這樣叫比較好。
除了他們歡樂的聲音,還有一個很不尋常的聲音,難以形容。
好像在吹一個密封的號角,最後還會以爆炸收尾,這是把號角吹爆了嗎?
我詢問蝶屋敷的小妹妹們,她們拿出一個比他們還大的葫蘆解答我的疑問。
「他們是要把這個吹爆喔!」喔喔原來是在吹爆葫蘆阿……等等吹爆葫蘆嗎?!!
這個可以把小妹妹裝進去的葫蘆是可以吹爆的嗎?!
還有這麼大的葫蘆到底怎麼長的蟲柱大人用了禁藥嗎?!
能有這麼多奇怪的事鬼殺隊果然是各種亂七八糟的聚集體啊啊啊?!
〔16〕
「要成為柱的話,這是必經之路喔!」
原來是柱的必經之路阿……果然柱都是怪物呢、怪物。
我認真的評估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出任務時不要斷手斷腳都已經是大幸了。
別說成為柱,光是成為獨當一面的隊士都……太遙遠了。
「請問轉職成隱的申請處在哪裡?」
所以我做出了明智的決定:我要轉移跑道了!!
|tbc?|
總之,這是一個內心戲很豐富的路人隊士視角的故事,希望給大家帶來一絲絲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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